December 11, 2010

潮濕味的木屋

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。
再也不要喜歡誰了,新年目標,至少不是那種喜歡,不想再如此難堪如此落魄。

說穿了這裡也沒有容納另個人的空間,我用木頭蓋了一間破爛的小容身處,沒有入口,只有出口。從裡頭偷看著外頭時而絢麗時而黯淡的光景,抱著身子,不停地吸著充滿尼古丁與焦油的煙,偶爾啜飲酒精,摧殘腦子與身子。煩躁絕望地思考不出問題的答案,欸,問題是什麼阿?到底怎麼做是最好的呢?我就快要變成會在書店裡大聲地發出狂笑聲的女人,喃喃自語走來走去有著催眠聲音的老男人,理直氣壯不講理發神經的中年男子。這些人他們都不正常若以社會的準則來看,但在他們互相的世界裡,彼此眼中的對方是再正常不過了,所以變成他們也不怎麼壞嘛,是吧,至少是特別的,可以不按常理走著。好像不對,特別會讓旁人更觀注你,暗自偷笑(這不就是我所做的嘛),竊竊私語。我只想在暗處,不受到任何眼光的掃射,安靜地做著對別人不重要對我重要?的事情,重不重要怎麼去定義呢?現在好像非得清楚定義每件事、每個詞彙才會安心,準則已經被打亂了。體內滿是遍地枯葉,踩在它們上面行走,發出好聽的脆脆聲音,歌誦行屍走肉般的自己。
到現在,感覺我又在稱不上是木屋的外頭多添了一層使他更堅固。
還好,還有音樂阿。
還有,我想念快下雨之前的發霉雨味。

December 10, 2010

Digging my own grave

回想起來,只顯得自己好醜好醜,好自卑,好笨拙。完全無地自容,當下怎麼還能假裝神態自若地行事。好想挖個深不見底的墳墓,這麼跳下再也不出來,也不想出來,也沒必要出來。在溫暖的被窩裡腦子一片混亂,腦中兩手忙碌地把土從地上堀起,往一邊空地拋,挖著藏身處。眼看土壤漸漸累積成一座小山丘,情緒沒有狂喜也沒有失落只有安慰。好醜好令人作嘔,我想吐。隱形的淚從眼角滴下一滴,唯一殘留的一滴,等風風乾淚後,便會奮不顧身地跳入剛挖好充滿土味的墓。
我要忘記你,忘記這些內心的難堪,忘記醜陋愚蠢的自己。為什麼不能更加喜歡自己多點呢? 因為你吧?不,也許是因為我。哀,現在重點不是把責任歸咎給任何人。喜歡自己也越顯得不重要了。
用棉被將自己一層又一層溫柔地包覆,冷風不再接觸身體,臉上隱約可見一道乾掉的淚痕。是時候了。下一秒,我使力將蛹繭般的軀體滾落藏身且安撫我且不再想起的墓。晚安了,再會,再也不記得這些,所有路上擦身而過接觸過的面容、特定的人的面容、你的面容、她的面容、他的面容。真可悲,醜陋又殘缺不全悲觀的小心靈。

December 8, 2010

遠離黑洞


該是時候停止聽些讓哀傷溢出的歌了

盲目,這段時間,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到。慌亂地不停地尋找黑暗,讓黑洞徹底地包覆我,躲避冷風,以為能拿取多點溫暖,卻只有無邊際的冰冷,吐出吸盡的是完全涼透內部的冷空氣,單薄的肺冷冷顫抖著,用他小小的手撈著火光,吞下一圈又一圈的火焰,讓粉紅的身子溫暖一些些。一不留神,火勢反撲,燒個精光。灰燼如雪花般從天緩慢地有規律地降落,跳著慵懶的舞步。接著,不知是可憐我還是獎賞我的多個數不盡的金幣從天空的最頂端灑出,唏哩嘩啦,掉落身上的疼痛感有如斗大的雨滴般強烈,我只顧著撿著散佈滿遍灰燼雪地的一塊塊閃亮的金幣,數了數袋子裡,有一千萬吧,我想。

December 1, 2010



駝著背坐在石磚椅上餵食我的肺,不想抬頭挺胸。椅子的一部份是玻璃透著隨時間而變化的光,藍黃紅粉紅,代表她多變的心情。看著光呼出氣體,情緒毫無起伏,前幾個小時緊張而慌亂的情緒隨風隨光隨著雲朵而去。
每天特地走來這,為了隱約的燈光和黑暗,無人打擾的樂園。
有一部份被留在那了。腦子只剩一團稀爛的泥巴,完好的還在椅子上等著我取走。